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星期五,正是我們小宴親朋的日子。
設宴前在港的三個星期一直以為只要購備禮服便萬事俱備,怎知跟朋友會面後才靈感湧現,忽然想自己做個座位表﹔忽然想要給婚宴上的集體遊戲做答案紙﹔忽然想要給大龍的演講加上字幕,還要在螢幕上附上照片作陪襯。說真的我倆兩大個行李箱回港都是在港親朋所訂的貨物,身無長物的我倆,沒有電腦,就像斷了一隻手﹔不能上網,就像沒有了一條腿,在這個情況下什麼都做不了……
幸好,謝茜和龍貓先生在飲宴兩日後便起飛遊東瀛,已經放假準備就緒,得到龍貓先生的相助,上面所有提到忽然想做的事都給他有條有理的一一辦妥,感激不盡呀!
大龍是老外,我家也是不拘小節,所以什麼上頭、吃湯圓、前一天晚上不要見面等等,一律全免﹔什麼過大禮、禮金、禮餅這些都沒有,全數都是我倆一概承擔。因為這個原故連最好玩的接新娘都沒有(註一),所以設宴當日呢,沒有花車車隊、沒有出門、沒有紅傘,就我倆大袋小袋的前往位於沙田的酒店,幸好艾琳容我簽了人情賬,充當我們的司機,要不了一定狼狽死!有「海豚車」接送(註二)我們很早就到酒店了,拿了房間鎖匙後我們還有時間到附近商場買午餐,碰巧大減價,省得左轉右拐,看見了熟悉的麥當當標誌便朝那個方向進發。
化妝師Grace二時半便到達,朋友家人亦陸續抵達,本來寬敞的房間頓時狹小起來,氣氛蠻好的,我們逐一坐下來做頭髮化妝,沒有一般結婚的疲於奔命,輕輕鬆鬆的拍拍傻兮兮的照,閒話家常。可能因為我過份輕鬆的原故,在時間上計算錯誤,到了七點半頭髮化妝才弄好,穿好裙褂便半走半跑的趕到會場,大家見到我除了「恭喜」外,另外一句聽得最多的是「你頭髮是真的假的﹖」我那一頭長直髮給化妝師捲好盆起,噴了大量噴髮膠,一頭濃密曲髮閃閃發亮,也難怪他們以為是假髮來,亦難為化妝師一小撮一小撮的捲。
當晚我頭髮做得雖美,妝容畫得雅致,注意力都不在我處,唉!
最受注意人物﹕媽媽,亦名新外母,當晚爸爸、親戚及朋友們都不停說媽媽有多漂亮,朋友們不停的拉住她照相,其中一位表姐更跟媽媽說以後這樣就好了!
最受歡迎人物﹕亨亨,亦名臭亨亨,我兩歲的表兒甥。是不是每一個婚宴都會有一個惹盡所有人歡心的小孩在場的呢﹖看回當晚的照片好似每一個人都有抱/攬/拖/親著他拍照。這也難怪,穿上禮服的亨亨實在是可愛得殺死人。
最令人驚喜人物﹕盧迪倫,亦名大龍,當晚為了要襯托我的中式裙褂,我降旨要他穿著中式馬褂來襯托,他一穿好馬褂出來,全場即時拍掌歡呼起來!演講及遊戲環節更是大顯語言天份,逗得賓客們格格大笑!
我們設宴五席,蒞臨的都是關係密切的親戚朋友,雖說是關係密切,但有好些親戚是多年沒見的了,在這裡說的多年,少說也有十年耶!不知是我的面子還是大龍的面子,他們都出現了!其中一位姨媽更說「人比年三十晚還要齊」。亦可能這個原因,親戚們都非常熱心拍照。我和大龍對於當晚的記憶可說是相當模糊,只記得不停的跟親戚朋友拍照,幸好加上裙褂才四套禮服,要是再多的話,我恐怕連魚翅都沒時間吃。
本來情商了小白弟弟替我們拍照,所以沒有僱用專業攝影師去拍照及錄影,怎知道他臨時急事不能來,那一刻實在有點著急。到達設宴現場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除了小白從弟弟借來的相機外,親戚朋友們都有帶備相機﹔我換好婚紗跟大龍從新娘房出來「進場」的時候,沿路的相機多得令人以為是什麼記者招待會或是首影禮。
設宴五席,有很多想要邀請的人都不能邀請﹔但亦因為人數少,大家都是相識的(註三),大家好像都特別投入,玩得特別開心。畢竟結婚設宴款朋不只是兩個人的事,要是來賓悶得發慌我是會過意不去的。
上個星期收到其中一位親戚燒錄好的DVD,製作非常精美,一進去是粉紅色底色的目錄,片段中還做了不同的效果,可說是錦上添花。雖然設宴只是個多月前的事,但在電視上看著當晚發生的一人一事一物,感覺卻像很遠很遠。片段除了記錄了我倆,還有當天我沒有看到的親朋戚友小片段,看著他們當晚都很快樂滿意,如大龍說「They are having fun.」,相比起其他這更令我感到幸福,因為我有一群為我高興的親戚朋友。
非常慶幸生活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將人生中一大重要之事錄製起來重溫。
註一、最好笑的是設宴翌日,我們住的房間對面的套房一大早新郎就來接新娘,外面大呼小叫的,大龍還以前外面鬧事打架!
註二、艾琳的車是藍色,裡面擺滿了海洋公園購買的海洋生物擺設,尤以海豚為多,稱為「海豚車」很恰當啊!大龍坐過了艾琳的車後不停的沉吟﹕「掛了這個多布偶,還能開車!﹖」
註三、到婚宴當日才知道我邀請的朋友跟我媽媽在以前都見過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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