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9日

大龍與我的香港之旅 (四)﹕打我!打我呀!

這次回香港讓我重新認識一位已認識了十多年的朋友。 話說本人跟大龍都很想到海洋公園遊覽,所以我就「下旨」要朋友們跟我一起去,所以我們一行九人(三男六女)浩浩蕩蕩的前往海洋公園。上一次去海洋公園是什麼時候的事實在想不起來了,恐怕也有六至七年吧,但重臨舊地仍有一種使我嘩然的能力。

由於是周末的關係,從金鐘巴士站就已經看到前往海洋公園的人潮,怎知好戲還在後頭!在海洋公園進入展覽館要排隊實是記憶中的第一次,排隊本事小,但面皮厚無禮插隧有辱國體事大!園來中外遊客處處,可恥的是中英日法多國語言都在埋怨那些連群結隊插隊的同胞旅行團。

排隊進入水母館的時候,我明知後面的老虔婆想要插隊,所以以眼眉監察她,她往左鑽,我往左移﹔她往右探,我往右行,終於她抵不住氣厲聲道﹕「你是怎麼走路的呀,一時左一時右,把路擋住。」這樣惡人先告狀,無理自以為有理的人,實要當頭捧喝!我惡言用普通話回敬(註一)她﹕「我就是知道你要插隊所以把你擋著,每個人都在排隊你插什麼隊,懂不懂規矩﹖」她還說了些什麼我不記得了,跟她同行較年輕的一位不知道是不想鬧事還是自知理虧,把那個老虔婆拉住要她住口。想不到那老虔婆厚顏無恥,隊伍轉彎處不太擠迫之時走過來刻意撞我,氣死我氣死我!要不是見她年齡古稀,我必定以牙還牙!

誰知道事情發展下去還有更令人意外的起伏。進入海洋館後,正當我和安琪拉讚嘆著﹕「海星好美啊!」之際,站在假石上居高臨下的謝茜指著入口方向跟我們說﹕「你看看那邊。」,謝茜經已箭步飄移,我還傻傻的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展品,努力的逆流以上。當我見到其他數位朋友的時候我便知大事不妙,馬菲斯跟她的男友正被兩男兩女包圍。那兩男兩女,力竭聲嘶的三字經不斷,步步咄逼,馬菲斯跟男友後面正是黑暗牆角,形勢對他們相當不理,說時遲那時快嬌小的謝茜已挺起胸膛,手握已撥999的手提電話斥喝﹕「什麼事呀﹖報警呀!是不是想打人呀﹖打我!打我呀!」那一刻除了驚訝的瞪著眼以外,我實在不懂得反應,認識謝茜十多年,從沒有見過她這樣勇往直前大無畏的樣子,一句一句的「打我,打我呀!」實在把那兩雙頭髮染金,手臂佈滿圖騰的男女步步急退,無怪朋友們經常說去旅行時謝茜都會是「談判專家」,那時候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百分之二百相信。(註二)

幾經糾纏之下,那兩雙男女才「依依不捨」的離去,離開前還有心的提醒我們到外面要小心。為了小心起見我們跟公園警衛詳述案發經過後,警衛先生陪我們遊覽了樓低四層的海洋館。

當天遊園完畢後,我問大龍覺得怎樣,他說海洋公園各個水族展館都實在令人嘆為觀止。他後加了一句﹕「從來沒有試過在一天的時間遇上那麼多古怪的人。」當中的佼佼者可說是園裡處處可見的「白帽黨」。

「白帽黨」這個命名是因為團友們都是頭戴白色捧球帽,更奇怪的是他們都是以雙手搭住前面團友肩膀,以幼稚園生火車行走的方式穿梭公園。他們行蹤快如閃電,正當其他遊人都想親近魚缸玻璃之時,他們都會不理魚缸內正在游動大得令人側目的魚兒,不停的往前走,他們只是要插隊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展館,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當天晚上我們跟謝茜男友龍貓先生會合一起在銅鑼灣共進晚餐,我們將謝茜的英勇事蹟繪聲繪影的給龍貓先生演繹出來,他說了一句﹕「我以前去算命,說我將來的太太正正是這個類型的。」

我問了一句﹕「那你是在求婚嗎﹖」

他沒有回答,卻靜靜的行動,我們回英國不久他便向謝茜求婚嘍!


註一﹕真想不到學了普通話以後最有用是用來罵人 註二﹕真為謝茜的男友擔心 (嗯……該說是未婚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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